散文标题: 天地悠悠,怆然而涕下
关 键 词: 然而 悠悠 天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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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偓,京兆万年人。据说是李商隐的外甥,是个少年神童,小字冬郎,自号玉山樵人。考取进士后,曾任翰林学士,中书舍人。或许因仕途太青云直上,或许因受皇帝的宠幸,他扮演的角色同当年的李白有很大的差别,同为翰林,李白只是个弄臣,很少被允许参与国事,只是在外交场合被当作顾问;而韩偓除了诗词歌赋的娱乐以外,还是参与了一些国家大事,虽然他的政治才能远远抵不上文学上的才华。
既然是皇帝的幸臣,自然投其所好,写了很多艳情诗,当然,这里也有他的风流少年的脾性。他的集子被遍为《香奁集》,有一百多首,其中,描写寒食节和秋千的诗竟然达到十多首。这里似乎藏着他的一个梦,并且已经在他心中凝成了一个情结。我们通过对一些诗词的连缀,可依稀看到诗人与一位佳人在寒食节,秋千架下的一段恋情:“想得那人垂手立,娇羞不肯上秋千。”不过这种感情并没有获得进一步发展,随着他的仕途生活的开始,这场恋情嘎然而止了。
而寒食节荡秋千,似乎是唐朝的一种风尚。秋千情缘,是那些唐朝的少男少女们都追求这种邂逅的梦幻组合,不过,最终都是瞬间破灭,“多情都被无情恼”。韩偓遇到的这个女孩,是否对他有情,还是难以考究,不排除他暗恋的可能。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,怅惘自然再所难免。
随政局的急剧恶化,韩偓的政治生涯也开始了颠簸与动荡,最终成为一场梦。宦官劫持唐昭宗到凤翔,韩偓跟随,这时的他虽然被视为心腹,但已无参与政事的权力,因为,生杀予夺的权力在宦官手里。不久,唐昭宗又被朱温挟天子以令诸侯,韩偓更是遭到贬斥。很多朝臣被朱温杀死,也有少数没有骨气的朝臣投靠了朱温。韩偓的才华其实很受朱温的赏识,只是韩偓不会卖主求荣,拒绝了朱温的拉拢,而且处处与他作对,因而被驱赶出朝廷。为了避祸,他隐居到了福建。
第二年,朱温胁迫唐昭宗迁都洛阳,并放火焚烧了长安城。远在福建的韩偓听到迁都消息,十分震惊,十分愤懑,强烈的谴责了朱温的罪恶行经。
故都
故都遥想草萋萋,上帝深疑亦自迷。塞雁已侵池籞宿,宫鸦犹恋女墙啼。
天涯烈士空垂涕,地下强魂必噬脐。掩鼻计成终不觉,冯谖无路学鸣鸡。
看到废池乔木,断壁残垣,何止是我,就是那万能的上帝也会迷茫了。塞外的飞雁已在这里安了家,而那旧日宫廷的乌鸦,却只能依着女墙而嘶哑啼鸣。我虽然僻居东南,但我那心却始终挂在长安;崔胤啊,朱温的狼子野心,你为何看的如此不清?空余恨,悔莫及啊!朱温的险恶胜过楚国的郑袖,我却没有冯谖为君主解忧的才能。
当然,迁都只是朱温夺取政权的一次演习,很快他就杀死了不听话的昭宗,立了一个傀儡当皇帝,两年后,朱温篡唐自立,建立了梁朝。
从韩偓被驱逐出长安后,他的诗歌风向就起了变化,纤细浓艳被苍凉悲慨代替。他不再赞美春光,而且对无计留春而悲伤:“临轩一盏悲春酒,明月池塘是绿荫。”当然,这种自然的变化还由于诗人的亡国痛而更赠添了一种黯然的情怀。有人说,季节的更替与自然的变化会引发人的心理变化,这是有一定道理的。处在什么气候下的民族各有各的性格特征,草原上的人粗犷,大山里的人质朴,高原上的人强硬,水乡...